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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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乎预计的想象了？”
吴宪拿方媛媛的表情打着趣，这个小丫头这幅天真的样子虽然没有李安那么具有知性的美感，但也能让人身心舒缓一下。真是治愈啊，吴宪从记者招待会下台感觉就像是被阴雨淋过全身一样。
“不过剩下的也是我个人的猜测了，毕竟我手里也没有相应的尸检报告。”
吴宪开始继续自己的天马行空，他常常会站在犯人的角度推理问题，而且这次作案的手段也算比较高明了。具体高明在什么地方，是在一些细节。
“在视频里的那段黑暗无光的时间段，也就是拉断电闸的那段时间，其实是为了隐藏一样东西。”
吴宪早就觉得那段视频里黑暗的部分有很大问题，尤其在发现了那把刀片之后，吴宪也亲自测试了如何才能确保刀片和线能百分百的划破人脖颈的动脉。
“其实是血迹，想要用刀片划破动脉，最大的问题是人脖颈表皮的那段皮肤和血肉。最为保险的方法是利用针线穿进被害者的脖颈里，避过大动脉的位置，然后在穿出的时候连上一把刀片。这是成功率最高的办法，但实施起来相对比较麻烦。”
“还有一种办法，相对比较简单，而且成功率几乎也是百分百，那就是将刀片提前先插进被害者的脖颈一部分，这样就能让刀片锋利的刃切开皮肉划断大动脉，但这样的话在等待警方到来的时候被害者的脖颈就应该已经染满了鲜血，而那段黑暗正好遮蔽了这个事实。”
吴宪的话把方媛媛唬得一愣一愣，其实这些也不过是吴宪的个人猜想，完全没有实际证实的，但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至少方媛媛是没办法想到这么多的。
“其实，这个专访本应该安排在记者招待会的前面，但始终有一个问题是我比较头痛的。”
对于吴宪来说，这次的案件并不是上级交给他的难点，正真的难点是如何合理的解释警方才破门的时候采取了恢复电力这个决定，而不是直接爆破。毕竟现在被害者的身份还不能公开，如果被公众知道了警方在突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人质的存在，那么这次警方的行动可以说是完败，吴宪所要避免的就是这些棘手的问题。
“你说，怎么合理圆滑的解释警方恢复电力的这个行为。”
一般人的理解，打击行动为了追求快速机动性高，爆破是不二之选。但问题是现实中爆破并不是理想的选项，如何让一般人能够理解警方的做法才是吴宪考虑的。
“呀哎，我的吴大警司，那地下室那么黑，而且门上面还挂着一个电子锁，恢复电力系统有什么好奇怪的？”
方媛媛突然释然的拍了拍吴宪的肩头，在她看来吴宪只是杞人忧天，再怎么说也不用考虑到这份上吧。方媛媛就不相信现在的网民还会无理取闹到这种程度。
“是这样吗？”
吴宪也释然的笑了笑，没想到方媛媛竟然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其实吴宪也不愿意给别人编故事，早在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吴宪就已经说过，这次的工作简直是给别人擦屁股的。反正是给别人擦屁股，还用考虑擦得那么干净做什么？
赌城拉斯维加斯
流金的喷泉沿着女神石像的手臂涓涓流淌，整个建筑由下至上的散发着金碧辉煌的气息，夜空的寂静悄悄的压在这片繁华的头顶，将画面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风格。
建筑的高层是用来招待赌客的，越高的层数代表越高的层次，想要在这里居住可不光是有钱就足够了。极致的享乐代表了极致的权利，越是奢华便越是将这种金醉纸迷的感觉无限放大。
“现在Z市里的局面不大好。”
Mark穿着满布斑点的皮衣，竖立的站着一反他刚才在楼下风流潇洒的形象。
“我每天都有看新闻，Mark。”
躺椅面朝着窗外，躺在上面的人不断用纸巾擦拭着食指上的戒指，在旁边的桌子上一把银色的左轮枪也跟他的主人一样平静的躺在桌子上。
“我带了三百万美金过来，这是我内地赌场收益的一半，另一半会尽快汇到您的账户里。”
Mark将准备好的行李箱推到躺椅的旁边，还有一部分已经换成了赌场所用筹码。
“Z市是个好地方啊，Mark，这盘宴席才刚刚开始，你就已经被人家提了出来。”
“我知道，关键是新来的专员很厉害，许多盘口的老大被抓了。”
自从新市长上任以来，Z市的格局渐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许多老的关系现在都成了一张废纸。而且还有一个叫做钟敏的行动专员，这次的联合行动让Mark痛失了几乎全部的买卖。
“哈哈，现在人家是如日中天，而你只会搞一些小手段，耍滑头。我看了那个视频，很有趣。”
从躺椅上站起来的男子，没有预期的那种魁梧的身材，而是一副光溜溜的上身，没有纹身没有伤痕，洁白的像是泡在泉水里的鹅卵石。
“现在正是他们大意的时候，总有人愿意为了过去的盛景铤而走险，风险越大，收获也越高，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去找该找的人。”
“我明白了。”
......
次日，CCG媒体如约到场，吴宪的专访进行的一切顺利。
而同时，在警局总部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钟敏一人，他打扮梳妆打算前往专访的现场，而轿车早已经备好多时。
“总督，您要迟到了。”
钟敏丝毫不管电话里的留音，接着在镜子面前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和领带。摆弄完这些之后，钟敏又觉得有些口渴，便抽开抽屉拿出一包家乡捎来的绿茶，取出纸杯等待着饮水机的红灯点亮。
“总督，按照计划您该出发了。”
办公室里的电话始终开着免提，钟鸣躺在靠椅上提神醒脑。而楼下的司机早已从轿车里跑了出来，司机环望着四周希望能见到钟敏的身影，或者能遇到一个帮得上忙的人。
按照钟敏和祁镇宇预先的约定，早在二十分钟前他就应该出发了，而钟敏交代给司机的出发推迟了十分钟。现在司机又已经白白的等待了十分钟，钟敏跟司机交代说自己的礼服还没有送来。
而这时，在停车场里走进了一位大婶，她抱着一套包裹好的黑色上衣，四处打量着周围的车牌号。终于他在司机面前停下了脚步，并将熨烫好的上衣交给了司机，接到礼服的司机马上再次拨打给钟敏的办公室。而这一次通话的内容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钟敏，你还没出发啊？”
电话里是祁镇宇的声音，声音宽厚且显得有些漫长，听起来有些不耐烦还必须硬着性子好好说话的态度，本来两人约定好了在专访的现场见面，而钟敏已经迟到了很久。
“哦，我的礼服还没有送到。”
钟敏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将泡好的绿茶凑到嘴边，细细的品味起来。
“礼服的事情，我已经给你置办好了一套，你赶快过来吧。”
钟敏没想到祁镇宇竟然会如此的细心，竟然主动给自己置办好了礼服，再说祁镇宇是什么时候量好的自己的尺寸？
“哦，那太好了，我马上出发。”
专访会场里，吴宪和记者离开了浮华酒吧，来到节目的收尾录制现场。
“吴警司，今天您的表现真是不愧您神探的名号，果然是火眼金睛。”
CCG的记者和吴宪一样坐在高脚凳上，那双细长的黑丝在吴宪的眼前晃来晃去。吴宪牵强的笑了笑然后将脑袋面前正前方，看着会场布局以外的地方。
“根据您所掌握的证据，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该能抓住这次的犯人。”
“嗯，警方会全力抓捕。”
吴宪应承了对方一句，他掌握了什么证据了？还尽快抓捕？抓捕工作谁来做？但现在他一定要给观众一种安之若素的感觉，不骄傲也不自满。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
吴宪像块木板一样的坐在CCG的记者对面，等着对方滔滔不绝的讲着一些背好的顺溜话，看起来今天的专访也应该快要结束了，忙碌了这么久终于能迎来一段尾声了，晚上要不要约李大小姐去吃点晚餐。
正在吴宪向往的美梦渐渐丰满的时候，会场的外面传来了震撼人心的巨响，整个会场都开始颤动。摄像机被震得偏离了预先的位置，CCG的女记者差点从高脚凳上摔落。
“What the Fuck？”
吴宪小声念叨着。
会场外一片狼藉的景象，汽车的警鸣声，渐渐静止下来的车辆和人群鸦雀无声。祁镇宇被两名安保人员扶了起来，和祁镇宇同行的一名警司已经倒地不起。
现场焦黑，浓烟，火焰，还有一辆已经被炸的不成样子的轿车骨架。飞落在地上的金属车牌，赫然是钟敏的专车车牌。
“总督？！”
祁镇宇的双眼已经有些模糊，鼻子里有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呛着。祁镇宇的双腿止不住的向前前进，而身旁的安保紧紧的拉住了祁镇宇的身体。
吴宪也从会场里跑了出来，陪同的还有CCG的记者。摄像机马上架在了现场，女记者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
“祁局长，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宪架着祁镇宇的胳膊远离燃烧的轿车，而祁镇宇则一直盯着那辆轿车，他颤抖的双腿已经不能自已。
“里面坐的是钟总督。”
“超乎预计的想象了？”
吴宪拿方媛媛的表情打着趣，这个小丫头这幅天真的样子虽然没有李安那么具有知性的美感，但也能让人身心舒缓一下。真是治愈啊，吴宪从记者招待会下台感觉就像是被阴雨淋过全身一样。
“不过剩下的也是我个人的猜测了，毕竟我手里也没有相应的尸检报告。”
吴宪开始继续自己的天马行空，他常常会站在犯人的角度推理问题，而且这次作案的手段也算比较高明了。具体高明在什么地方，是在一些细节。
“在视频里的那段黑暗无光的时间段，也就是拉断电闸的那段时间，其实是为了隐藏一样东西。”
吴宪早就觉得那段视频里黑暗的部分有很大问题，尤其在发现了那把刀片之后，吴宪也亲自测试了如何才能确保刀片和线能百分百的划破人脖颈的动脉。
“其实是血迹，想要用刀片划破动脉，最大的问题是人脖颈表皮的那段皮肤和血肉。最为保险的方法是利用针线穿进被害者的脖颈里，避过大动脉的位置，然后在穿出的时候连上一把刀片。这是成功率最高的办法，但实施起来相对比较麻烦。”
“还有一种办法，相对比较简单，而且成功率几乎也是百分百，那就是将刀片提前先插进被害者的脖颈一部分，这样就能让刀片锋利的刃切开皮肉划断大动脉，但这样的话在等待警方到来的时候被害者的脖颈就应该已经染满了鲜血，而那段黑暗正好遮蔽了这个事实。”
吴宪的话把方媛媛唬得一愣一愣，其实这些也不过是吴宪的个人猜想，完全没有实际证实的，但能想到这些已经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至少方媛媛是没办法想到这么多的。
“其实，这个专访本应该安排在记者招待会的前面，但始终有一个问题是我比较头痛的。”
对于吴宪来说，这次的案件并不是上级交给他的难点，正真的难点是如何合理的解释警方才破门的时候采取了恢复电力这个决定，而不是直接爆破。毕竟现在被害者的身份还不能公开，如果被公众知道了警方在突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人质的存在，那么这次警方的行动可以说是完败，吴宪所要避免的就是这些棘手的问题。
“你说，怎么合理圆滑的解释警方恢复电力的这个行为。”
一般人的理解，打击行动为了追求快速机动性高，爆破是不二之选。但问题是现实中爆破并不是理想的选项，如何让一般人能够理解警方的做法才是吴宪考虑的。
“呀哎，我的吴大警司，那地下室那么黑，而且门上面还挂着一个电子锁，恢复电力系统有什么好奇怪的？”
方媛媛突然释然的拍了拍吴宪的肩头，在她看来吴宪只是杞人忧天，再怎么说也不用考虑到这份上吧。方媛媛就不相信现在的网民还会无理取闹到这种程度。
“是这样吗？”
吴宪也释然的笑了笑，没想到方媛媛竟然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其实吴宪也不愿意给别人编故事，早在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吴宪就已经说过，这次的工作简直是给别人擦屁股的。反正是给别人擦屁股，还用考虑擦得那么干净做什么？
赌城拉斯维加斯
流金的喷泉沿着女神石像的手臂涓涓流淌，整个建筑由下至上的散发着金碧辉煌的气息，夜空的寂静悄悄的压在这片繁华的头顶，将画面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风格。
建筑的高层是用来招待赌客的，越高的层数代表越高的层次，想要在这里居住可不光是有钱就足够了。极致的享乐代表了极致的权利，越是奢华便越是将这种金醉纸迷的感觉无限放大。
“现在Z市里的局面不大好。”
Mark穿着满布斑点的皮衣，竖立的站着一反他刚才在楼下风流潇洒的形象。
“我每天都有看新闻，Mark。”
躺椅面朝着窗外，躺在上面的人不断用纸巾擦拭着食指上的戒指，在旁边的桌子上一把银色的左轮枪也跟他的主人一样平静的躺在桌子上。
“我带了三百万美金过来，这是我内地赌场收益的一半，另一半会尽快汇到您的账户里。”
Mark将准备好的行李箱推到躺椅的旁边，还有一部分已经换成了赌场所用筹码。
“Z市是个好地方啊，Mark，这盘宴席才刚刚开始，你就已经被人家提了出来。”
“我知道，关键是新来的专员很厉害，许多盘口的老大被抓了。”
自从新市长上任以来，Z市的格局渐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许多老的关系现在都成了一张废纸。而且还有一个叫做钟敏的行动专员，这次的联合行动让Mark痛失了几乎全部的买卖。
“哈哈，现在人家是如日中天，而你只会搞一些小手段，耍滑头。我看了那个视频，很有趣。”
从躺椅上站起来的男子，没有预期的那种魁梧的身材，而是一副光溜溜的上身，没有纹身没有伤痕，洁白的像是泡在泉水里的鹅卵石。
“现在正是他们大意的时候，总有人愿意为了过去的盛景铤而走险，风险越大，收获也越高，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去找该找的人。”
“我明白了。”
......
次日，CCG媒体如约到场，吴宪的专访进行的一切顺利。
而同时，在警局总部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钟敏一人，他打扮梳妆打算前往专访的现场，而轿车早已经备好多时。
“总督，您要迟到了。”
钟敏丝毫不管电话里的留音，接着在镜子面前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和领带。摆弄完这些之后，钟敏又觉得有些口渴，便抽开抽屉拿出一包家乡捎来的绿茶，取出纸杯等待着饮水机的红灯点亮。
“总督，按照计划您该出发了。”
办公室里的电话始终开着免提，钟鸣躺在靠椅上提神醒脑。而楼下的司机早已从轿车里跑了出来，司机环望着四周希望能见到钟敏的身影，或者能遇到一个帮得上忙的人。
按照钟敏和祁镇宇预先的约定，早在二十分钟前他就应该出发了，而钟敏交代给司机的出发推迟了十分钟。现在司机又已经白白的等待了十分钟，钟敏跟司机交代说自己的礼服还没有送来。
而这时，在停车场里走进了一位大婶，她抱着一套包裹好的黑色上衣，四处打量着周围的车牌号。终于他在司机面前停下了脚步，并将熨烫好的上衣交给了司机，接到礼服的司机马上再次拨打给钟敏的办公室。而这一次通话的内容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钟敏，你还没出发啊？”
电话里是祁镇宇的声音，声音宽厚且显得有些漫长，听起来有些不耐烦还必须硬着性子好好说话的态度，本来两人约定好了在专访的现场见面，而钟敏已经迟到了很久。
“哦，我的礼服还没有送到。”
钟敏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将泡好的绿茶凑到嘴边，细细的品味起来。
“礼服的事情，我已经给你置办好了一套，你赶快过来吧。”
钟敏没想到祁镇宇竟然会如此的细心，竟然主动给自己置办好了礼服，再说祁镇宇是什么时候量好的自己的尺寸？
“哦，那太好了，我马上出发。”
专访会场里，吴宪和记者离开了浮华酒吧，来到节目的收尾录制现场。
“吴警司，今天您的表现真是不愧您神探的名号，果然是火眼金睛。”
CCG的记者和吴宪一样坐在高脚凳上，那双细长的黑丝在吴宪的眼前晃来晃去。吴宪牵强的笑了笑然后将脑袋面前正前方，看着会场布局以外的地方。
“根据您所掌握的证据，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该能抓住这次的犯人。”
“嗯，警方会全力抓捕。”
吴宪应承了对方一句，他掌握了什么证据了？还尽快抓捕？抓捕工作谁来做？但现在他一定要给观众一种安之若素的感觉，不骄傲也不自满。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
吴宪像块木板一样的坐在CCG的记者对面，等着对方滔滔不绝的讲着一些背好的顺溜话，看起来今天的专访也应该快要结束了，忙碌了这么久终于能迎来一段尾声了，晚上要不要约李大小姐去吃点晚餐。
正在吴宪向往的美梦渐渐丰满的时候，会场的外面传来了震撼人心的巨响，整个会场都开始颤动。摄像机被震得偏离了预先的位置，CCG的女记者差点从高脚凳上摔落。
“What the Fuck？”
吴宪小声念叨着。
会场外一片狼藉的景象，汽车的警鸣声，渐渐静止下来的车辆和人群鸦雀无声。祁镇宇被两名安保人员扶了起来，和祁镇宇同行的一名警司已经倒地不起。
现场焦黑，浓烟，火焰，还有一辆已经被炸的不成样子的轿车骨架。飞落在地上的金属车牌，赫然是钟敏的专车车牌。
“总督？！”
祁镇宇的双眼已经有些模糊，鼻子里有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呛着。祁镇宇的双腿止不住的向前前进，而身旁的安保紧紧的拉住了祁镇宇的身体。
吴宪也从会场里跑了出来，陪同的还有CCG的记者。摄像机马上架在了现场，女记者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
“祁局长，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宪架着祁镇宇的胳膊远离燃烧的轿车，而祁镇宇则一直盯着那辆轿车，他颤抖的双腿已经不能自已。
“里面坐的是钟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