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苏护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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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殷政的屁股好得差不多了,按例又要上早朝了。每次上早朝,接受大臣们的膜拜,他都觉得自己是在走红毯……

    殷政坐在君王椅上,两只胳膊随意搭放在两边的扶手上,看着殿下众文物百官,有种睥睨天下,傲然无物的帝王感。

    这种高高在上,全天下人都敬你怕你的帝王感,让殷政心中莫名地有了一丝别样的触动。

    “大王!”

    一个长髯黑发的中年男人俯首跪拜,中气十足说道:“臣有事启奏!”

    殷政靠着椅背,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问道:“何事?”

    “臣女苏妲己不懂礼数,任性妄为,是臣管教无方!还请大王重重责罚!”

    苏护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句话说完之后,殿下的众大臣目光瞬间从苏护身上聚焦到殷政身上,想看殷政怎么回答。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苏护在早朝上启奏这件事,无疑是想让朝中的文物百官都知道大王为了苏妲己残害伯邑考性命之事。

    苏护为什么要在朝堂之上提这个,难道仅仅是想让殷纣王失民心失朝中大臣的心?可苏护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殷纣王的老丈人么?

    殷政左手搅动着右手,目光隐晦不清,若是他说,没事没事,这事不是苏妲己的错,岳父你无需自责,那文物百官一定会说他迷恋美色,是非不分;若是他惩罚苏护,文武百官可能会说他是非不分,明明是苏妲己的娇纵任性,却要把错推在老丈人身上。

    朝堂下的苏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殷政,在等着殷政的回复。

    半响,殷政没有说话,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

    突然,“嘶拉”一声,苏护大手一挥,不假思索地将身上的盔甲给撕开,不是卸下盔甲,而是撕掉盔甲,徒手撕……

    不到三秒钟功夫,苏护就被他自己本人给扒了个精光,上身裸露着,一丝不挂,露出精壮的肌肉和黝黑的皮肤,下身仅仅是穿了个肥大的长裤。

    殷政和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惊呆了,瞪大眼睛,齐刷刷望向苏护,也包括在一旁侍候的宫人,那些女的侍从们小脸通红,不好意思地把脸侧向一边。

    这还不算完,只听“啪”的一声,苏护两个胳膊往上一举,整个人重重趴在地上,他昂头吼叫道:“求大王责罚!”

    这“啪”的一声,声音之大,连殷政都能听到肉与地面碰撞的那种疼痛感。

    苏护这个样子,颇有廉颇负荆请罪的味道,不过,他请的这算哪门子罪?

    殷政叹气,这明摆着是在朝堂之上给他不堪呐!

    “爱卿何至于如此?”殷政从殿上走下来,语气温和,双手搀扶住苏护,用力一抬,想将他扶起来,“爱卿,地上凉,起来说话吧。”

    苏护死犟死犟的,他像只八爪鱼一样,趴在地上死活不起来,“苏护求大王责罚!”

    殷政无奈,加大扶苏护的力气,说道:“爱卿,这里这么多人,还有那么多黄花闺女,你把衣服脱个精光……这不是登徒子,流氓的作风吗?况且寡人为何要惩罚你,你乃朝中重臣,寡人不可能也舍不得惩罚你!”

    “大王……臣……臣女……”

    苏护被殷政的一句登徒子给噎得说不上话来,支支吾吾的,当众撕衣服这件事的确太过莽撞了。

    殷政走到殿上,手里捻着一块帘子,用力一拉,将整块帘子扯下,徐步走到苏护面前,动作轻柔地给苏护披上帘子,说道:“入秋渐寒,爱卿别冻着了。”

    土灰色的硕大帘子披在苏护身上,将苏护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从远处看,就像一只灰色的小土狗。

    “谢大王!”苏护俯首行礼,表示对殷政的感谢。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退朝后,殷政坐在花园的石凳上,苏护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目光呆呆怔怔地望着殷政,魂游天外。

    殷政将茶杯推到苏护跟前,笑着说道:“爱卿,茶要凉了。”

    历史上记载苏护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虽然性格直爽,为人正直,但做事不怎么考虑后果。

    可这次朝堂上的撕衣事件……苏护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仅仅是想给殷纣王一记当头棒喝吗?

    苏护一愣,神立马被拉了回来,他端起茶杯,很给面子的小啜了一口茶,说道:“是,大王。”

    “爱卿,苏妲己与伯邑考之事,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苏妲己是你的女儿,是寡人的娘娘,若是流传到民间,不止会影响到她的声誉,也会影响到寡人和爱卿的声望……还有,以后不要再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脱衣服了……”

    殷政轻咳一声,补充道:“会着凉的……”

    苏护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大王,是臣疏忽鲁莽了,臣今后一定谨遵大王教诲……”

    “苏卿家,妲己入宫也有一段时间了,想必卿家思女心切……”

    殷政对身旁站在的宫人吩咐道:“为路,你带冀州候去苏娘娘的住处。”

    “是,大王。”

    在宫里呆了好几天,贴身宫人的名字他大多都记得清楚了,只是朝中大臣的名字和样貌,他总是不能对号入座。

    古人的发型,装扮都千篇一律,无论是中年大臣还是老年大臣,普遍都是留着长长的胡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他们卓越不凡的骄傲。

    殷政起身,从花园一条不起眼的小径直走,一直往前走,直到没有路了,他才停下来。

    眼前是一条湍急的小河,细窄细窄的,比小溪要宽,比小河要窄。

    水从远处流过来,然后从硕大的石板下流出去。

    “这水的颜色怎么是黑色的?”

    殷政背着手,问身后的宫人。